是的,畲族是我国人口较少的民族之一,散居在我国东南部的福建、浙江、江西、广东、安徽等省,90%以上的畲族居住在闽浙广大山区。畲族是我国典型的散居民族之一。他们自称“山哈”。“哈”她指的是“客人”和“山哈”,意思是住在山里的顾客。但是这个名字在史书上没有记载。唐朝时,居住在闽粤赣边区的少数民族,包括畲族先民,一般被称为“满”“满辽”“姚曼”或“瑶辽”。南宋末年,史书中开始出现“畲族”“全族”的名称。她指的是刀耕火种。解放后,改名为“畲族”。根据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的统计,畲族人口为709,592人。畲族使用畲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苗瑶语系。百分之九十九的畲族人说的语言接近汉语的客家话,但在发音上与客家话略有不同,有几个词与客家话完全不同。没有母语,但常用汉语。
她人是怎么装修房子的?(1)民间信仰。
猎神信仰。由于狩猎在畲族的生活中占有突出的地位,自古以来信仰狩猎神一直是畲族的主要信仰之一。根据人类学学者郭志超对福建省南京、永定县部分民科社区的民间宗教调查,南京县塔下张姓客家人社区和永定县虎坑李姓客家人社区盛行狩猎神信仰。塔下,河岸上陡峭的岩壁被视为狩猎和射击神的象征。“村民们认为,墙越陡,水流越急,越激发了‘猎射神’。狩猎前祈祷,狩猎后与猎物一同献祭。如果山里的农村被野兽入侵,就祈求‘猎射神’。”在虎坑,“一半以上的村庄都有‘狩猎和射击大师’。‘猎射第一师’的标志,要么是小溪急流旁的石墙,要么就是筑了一个小石坛,坛后立着一块石头。打猎前,在猎人面前烧香祈祷。狩猎后,与猎物一起牺牲。如果狩猎丰富,用三种祭品献祭。如果你想猎杀老虎和野猪,你应该在猎杀神之前杀猪并祈祷。”(郭志超《闽客社区民俗宗教比较的调查研究》)
三山王信仰。三山王是当今粤东客家中最具影响力的神之一,很多人认为它是客家独一无二的神。但实际上,粤东地区的傅老、畲族以及粤东地区移民到台湾省、海南岛和东南亚国家的人都信奉三山王。比如潮安碗窑、李珊、巩俐坑、饶平石鼓坪,风大、米风大的畲族都祭拜三山王神,每年正月都会举行迎三山王神的仪式,其中潮安碗窑和李珊畲族还把三山王神放在必须迎的神的头上。海南省铜市的国家博物馆黎族博物馆,至今仍陈列着一面三角红旗,上面写着“三山之王”。这些都是畲族、黎族信仰三山王的证据。
从时代特征来看,三山神信仰最初是隋代粤东原住民的信仰。当时粤东土著应该是畲族和黎族的共同祖先之一。因此,三山王的信仰也从畲族传到了客家人。
崇拜蛇。蛇是百越人的图腾之一。东汉时,许慎写《说文解字》解释“民”字,说“民是蛇种。”意思是属于百越体系的闽越人以蛇为图腾。赣粤交界地区在古代属于百越,大部分地区都在闽越范围内。这里的原住民大多以蛇为图腾,对蛇有着恭敬亲切的感情。以汀州为例。长堤西门外的罗汉岭有一座蛇宫
原来,汉人并不崇拜蛇。相反,大多数汉族人都有一种邪恶的感觉,害怕毒蛇和野兽。但客家先民在赣闽粤边区定居后,长期与原住民共同生活,逐渐接受和接受了蛇崇拜的习俗。突出的表现,就是蛇宫也成为了客家人崇拜的对象,灵蛇山的蛇庙也种上了客家香。想象力丰富的客家先民还以蛇宫和灵蛇山为对象,编造了两个美丽动人的神话故事,赋予蛇王惩恶扬善、决策如神的性格。把灵蛇山拟人化成美丽善良的白蛇娘娘。这说明客家人的蛇崇拜确实是从畲族那里传承下来的,也说明客家人的宗教信仰确实具有以原住民的宗教信仰为主体的转化和进化的要素。
(2)风俗习惯。
在风俗习惯方面,客家人受畲族影响的案例也很多。这里仅以婚俗、葬俗、女子不缠足的习惯为例。
婚俗。有学者报道“过去的客家妇女大多晚上结婚,男人点蒸饭或宋明火把问候亲戚。婚后第三天,这些妇女回到母亲家,称她们为‘十字转门’”。(汪曾能《客家与畲族的关系》)这种做法和畲族颇为相似。很可能,畲族的祖先,也就是所谓的“满辽”,保留了原有的抢亲婚俗的残余。客家先民和满辽杂居时,环境不安全,就借用了古代抢亲的残余,晚上娶女人的做法。
葬俗客家人有所谓“验骨葬”的习俗,在汀州、梅州、赣南以及与客家人毗邻的闽南地区非常流行。它的要点是“大寒前后,提锄头提筐,自己看坟。如果骨头又穷又好,它们仍然会在原来的地方;否则,它们将在其他地方被检查和挑选。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再来看看。(明、曾有《托素斋文集》)因重验骨、重葬,“有数十年未葬者”。“最初的墓葬不必选择地点。五年、六年、七年、八年后,棺材会被打开,骨头会被捡起来放进罐子里埋葬。”(《嘉应州志》卷1,卷63)因其至少埋葬两次,故又称“第二次埋葬”;骨头重新埋葬时,必须用布将骨头清洗干净,这叫洗骨,所以也叫“洗骨葬”。
这种粗鄙的起源,大多归因于客家人强烈的尊祖观念和多次迁徙的历史原因,或者说是为风水而战。其实这个习俗也是古代荆楚、吴西满、百越民族的一个古老习俗。金章华《博物志》、《南昌史•顾宪之传》、《隋书•地理志下》、宋代诸赋《溪蛮丛笑》等书中均有相关记载。中原汉人与祖先相安无事,《周礼》有“迁葬禁嫁”制度。客家习俗源于俗与古,是客家先民与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古湘赣闽粤原住民相互融合同化的产物,这是毋庸置疑的。女性不缠足的习俗。过去,评论者常把客家妇女没有缠足归咎于客家人的祖先,他们经常四处走动,没有一双大脚就活不下去。事实上,客家妇女缺乏缠足,其实是蛮俗造成的,这与客家妇女承担大部分生产事务,或所谓客家人的“女劳力男休息”有关。清代,屈大均《广东新语》,郝《岭南杂志》,(大埔县志《风俗篇》,《清稗类抄•风俗类。大埔妇女之勤劳》等。)都记载了客家人妇女在外负责家务、承担劳务的习俗。这种习俗的成因是什么?据我们调查,大概是百越族母系社会的遗存。郝教授和刘作权教授都讨论过这个问题。可见,无论是粤东还是粤北,客家妇女的勤劳和能力
现在的畲族,除了分布在广东省罗浮山地区的少数人,基本上都讲客家话,或者说非常类似客家话的畲族语言。这反映了客家先民的语言对当时母语的巨大影响,但另一方面,母语也影响了客家先民的语言。比如在词汇方面,根据语言学家的研究,客家话中表达女性长辈称谓的“卫”等地方俗词有14个,在汉语词典中是找不到的,或者虽然意义不同,但与侗泰语的语音、词义相似。因此,所有这些词都可能是客家人从土著人那里借来的。在语法上,客家话的语序与普通话的语序相反,有“来来往往”的意思,与普通汉语不同,但与泰国、苗族等一些南方少数民族语言相似。这些现象都可以归结为受百越语的影响。也就是说,客家先民的语言受到了土著语言的影响,融合成了客家方言。
4客家文化与畲族文化的关系。
以上是畲族文化影响客家文化的概况。至于客家文化对畲族文化的影响,就更加明显了。客家先民来自中原和江淮,在经济和文化上比土著人(包括晋族先民)更先进。他们带来的先进生产工具和技术长期被畲族接受。他们的文化——包括语言、文学、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宗族组织、宗法制度等。——对畲族产生了巨大的、多方面的、强烈而深刻的影响。比如客家先民在赣闽粤交界地区定居后,就带着佛教和道教来对抗原住民的民间信仰,即所谓的“土地神”和“淫秽崇拜”。因此,佛教和道教得到了广泛传播,甚至许多土著人接受了佛教和道教。然而,佛教和道教本身改变了它们原有的固有特征,融入了许多巫术因素,成为对当地固有特征的一种适应。比如民间佛教中的定光佛和民间道教中的屠、来公,就是客家先民带来的宗教在同化、同化过程中被原住民接受的两个典型例子。
在社会风尚方面,客家文化对畲族文化的影响主要表现在家庭观念和中原正统的封建礼教上,简述如下。
1、家庭观念。
家族观念是屠制度的产物。唐末士族退出历史舞台,但士族重家的思想却顽固地保留下来,长期主导着人们的思想,尤其是官员和士人的思想。
在客家先民中,官宦士大夫家族只是少数,但这些人有文化、有社会地位,他们的思想自然成为客家社会的主导思想。因此,家族观念在客家社会尤为盛行,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郡中寻找自尊,二是依附官贵为祖。就盛氏家族的起源而言,每一个姓氏最初都有很多来源,比如刘氏,包括、还有鲁姓的洛阳刘;和一样,有陈、惠济燮、西南姓谢;李有两个部:和,李姓契丹。其他姓氏的比率这么高。然而,出现在客家族谱和堂号上的,几乎都是、范阳路、太原王、陈、郑、颍川陈、天水赵、江夏黄等等,揭示了客家家族根深蒂固的观念。为了依附名门望族,他们会不惜弄虚作假,伪造祖先。
原住民的历史传统和文化背景与汉族不同,没有类似汉族的家庭观念,尤其是不会有汉族的郡望和官位。然而,长期与客家人生活在错误的地方,受客家家庭观念的影响,他为自己没有出身名门感到羞愧,为自己的祖先从未担任过汉族的任何官职感到羞愧,甚至为自己的籍贯感到羞愧,想尽一切办法伪造家谱,粉饰自己是著名的汉族人。但是既然是伪造的,就不可能完美,总要露出打一架的痕迹。比如梅县《松口钟氏谱抄》,说“在,寇如蜂,龚(指)收拾金银铜宝,避兵江南”,(罗祥林《客家史料汇编》),很有意思。第一,说如蜂时,江淮以南有不少“寇氏”,如李子通、林、沈法兴、萧显、杜、傅公等,这并没有错。所以鲍忠从颍川迁到江南金陵避兵的说法不能成立。第二,所谓“金铜宝图”的“宝图”应该是畲族视为传家宝的祖图。畲族和他们的祖先把祖先的地图视为氏族的荣誉,也是他们相互承认和认同的象征。他们一刻也不应该分开,当然搬家的时候也要收拾行李带上同伴。所以钟一家在时从颍川迁到金陵是假的,但唐初他们一家随祖图迁居却是真的。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出,这个家族就是金氏家族,与颍川是无法联系的。很显然,钟等土著之所以要编造家谱,依附汉族贵族家庭,是受客家家族观念的影响,也是迫于社会风尚,以减轻民族歧视的压力。
2.中原正统思想。
客家社会的另一种流行风尚是中原正统,以出身中原为荣,以出生在南蛮等中原以外地区为耻。这也是官宦士大夫阶层的概念,是长期封建正统教育产生的,也是士大夫阶层影响到普通百姓,进而影响到原住民。客家家族都认为中原郡望(一个非常宽泛的中原概念,包括范阳、陇西、江夏、彭城),都声称从中原经宁化石墙迁来是中原正统的产物。同样,土著人编造的族谱,也要始终与中原某县一致,祖先的迁徙路线也要曲折描述。无论从哪里来,都要经过宁化县。比如之前引用的《松口钟氏谱抄》,不仅依附于颍川县,还牵强附会地形容“流入福建宁化县白湖村后,安居乐业。”为了证明自己的祖先是中原世家。由此也可以看出,中原正统思想与家族思想息息相关,可以说是内外兼修。
3.封建伦理观念。
原住民刚刚跨过氏族部落制的社会发展阶段,并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影响。人际关系上没有汉族的三纲五常,男女关系相对开放自由。后来由于客家先民中官员、士人社会意识的影响以及一些地方官员的整顿,很多原住民也接受了汉族的封建伦理思想,并在实践中得以体现。比如宋代的韶州,据《庆源王氏源流及分迁录》:“五十三代之利,字顺良,宋仁宗人,为第一秀才.要知道韶州。岭南相当邪恶,男女没有区别。这是第一个严格统治的问题,男人和女人会走另一条路。“习惯了‘蛮邪’的粤北原住民,在注重管理之后,可以实现‘男女不同的旅程’。”
总之,客家文化与畲族文化的互动、相互吸收、相互同化是广泛而深刻的。然而客家文化对畲族文化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人们很容易理解和接受。畲族文化对客家文化的影响在历史进程中已经消失,难以感知。有些人甚至有以汉族为主宰的想法。刻意抹杀畲族文化对客家文化的影响和贡献是不正确、不恰当的。客家文化之所以博大精深、力量强大,在于它的开放性和兼容性,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不断吸收畲族等民族和人民文化的有益养分。弘扬客家文化,首先要明白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