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读清源山,就得走进去。
与花月、岱宗、黄山、峨眉相比,贯休东南部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清源山乍一看有些平淡。它没有从地面上升到“刺破天空,但没有留下”,虽然它也被称为“云起”;它也没有一个从天而降,“飞下三千尺”的巨大瀑布,虽然它曾经被称为“泉山”;但是清源山无疑是非常美丽的。三十六洞十八景,绝壁压云,山叠林泉满,洞幽。但它的外表是如此的卑微和平和。不知什么原因,这座泉山和以它命名的历史文化名城泉州一样,似乎不愿意过多地展现自己。或许,只有愿意深入其中的人,以及对历史文化虔诚的朝圣者,才能发现它无与伦比的独特价值,了解它与众不同的文化符号。是啊,清源山太丰富太珍贵了!它就像一个品味高雅、精神饱满的收藏家,拒绝轻易展示他的无价之宝。
让我们走进清源山。走进清源山,你会与历史文化碰撞。如果说泉州是“古代佛教国家,满街都是圣人”,那么清源山就是“充满文化和历史”。清源山保存完好的宋元时期道教、佛教、喇嘛教大型石刻7处,元明清时期仿木结构花岗岩石室3处,历代摩崖石刻近600处。这些文物多珍贵啊!恩布库吉的朴实无华的石柱来自西晋太康九年(公元288年)。九日山西峰顶石佛出自五代后周(公元951-960年),上山路旁的“第一山”二字是宋代书法家米芾所作。弘毅大师佛塔对面的“悲与喜”几个字,是大师最后的遗产。且不说唐代的灵山圣墓、宋代的老君像(均为国家重点文物)、元代的瑞香岩释迦牟尼像、慈恩岩观音像、千手岩释迦牟尼像、阿弥陀佛像、碧小岩三世佛像。甚至清源洞附近一个不起眼的石槽也是元代至正定酉年(公元1357年)的。然后你会觉得走在清源山树木茂密的蜿蜒山路上,就像走在一部线装历史书上。当年满山都是泉,有人曾毫不夸张地说,只要用拐杖戳在地上,泉就出来了。我相信,如果有一天一块石头从清源山滚下来,可能会发现上面赫然刻着唐、宋、元、明、清一个朝代的年号。
这是清源山。作为历史文化名城泉州的母山,理应被称为“历史文化名山”。事实上,名山名城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兼容五洲文化,乐享天下。在刺桐是一座繁花似锦的城市的时代,与埃及亚历山大港同名的“东方第一大港”泉州,慷慨地敞开自己的大门,欢迎八方来客,从而创造了“云山百越路,十大洲人”的非凡奇观。清源山默默地见证了这一切,记录了这一切。九日山74处摩崖石刻中,有13处是泉州作为海上丝绸之路起点的见证。在最后一次祈风仪式700多年后,来自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海上丝绸之路国际探险队的队员们重游此地的古老习俗,并绘制了石头作为证据。如今,这些石刻依然面朝大海,默默地为祖国的繁荣和世界的和平祈祷,重申着一个民族面向世界、迎接未来的“海誓山盟”。
然后我们会觉得我们在和很多文化交流。三贤四贤,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的两个弟子,葬在清源山脚下。即使他们的精神已经回到麦加,他们仍然会关心这片美丽的土地。碧小岩上的元代藏传佛教(喇嘛教)第三佛是不是用睿智的眼光穿越时空看雪域高原?千手岩、磁恩岩的观音,托米岩的阿弥陀佛,瑞香岩、千手岩的释迦牟尼佛,光钦大师坐禅抱虎的浮雕,可能在讲述“全南佛国”的古老故事。在闽中第一秀才欧阳詹读书的地方,在山中绵延不绝的诗词书法石刻面前,我们清晰地感受到“海滨邹鲁”的风采。
走进清源山,收获了这么多,怎么能不进去呢?当我们走过清源山三十六洞天中的第一个洞天——清源洞时,我们站在著名抗日战士俞练兵的百丈坪,或站在南开岩魁星阁、三清殿、大雄宝殿等儒道佛三教融合的标志性建筑前。我们望向远方,蓦然回首,所谓的“山海大观”变得清晰起来。地平线上,“闽中屋脊”戴云山来到这里,泉州湾“东海蓬莱”波涛汹涌。脚下是锦江、洛江环绕的鲤鱼城,高楼林立,绿油油的田野,美不胜收。清远“天湖”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两座山峰之间,熠熠生辉;那天在湖上,是著名的虎奶泉。像虎奶泉、瑞泉、丸泉、黟县泉、二象泉、陈章泉、清远泉,不仅是纯净水,更是文化。这些从怪石缝隙中流淌出来的清泉,如削磨般清澈,虽没有惊人的气势,却寓意深刻。所以,“判断的人头脑清醒,喝酒的人没有病”。其实清源山的乱石树不知道有多少是诗岩和故事树。看那“天美”,一棵重阳树,一棵榕树,树根相互盘绕,树木相互拥抱,树枝交织,形影不离,延续了三百多年。他们不是忠实的一对吗?而泰丰村470年的重阳树,与一棵200多年的榕树、一棵几十年的水桐紧密交织,成为一棵大树。不是清源山儒道佛三教合一的象征吗?
让我们走进清源山。只有走进清源山,才能看到这么多奇观,才能明白清源山为什么保存着这么多中国“极品”。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然是老先生的雕像。中国现存最大的道教石刻堪称“老子天下第一”,但并没有“老子天下第一”这种说法。如此不凡,如此可亲,如此淡泊宁静,如此飘然,有着不朽的气度却毫无神秘感。他甚至没有眼睛,但他可以让人们看到他深邃的眼睛。为什么大天堂的智者“像蝙蝠一样瞎”?可能是因为“大音喜声,大象无形,大话不辩,大智慧愚”?所以,“大局观”就是“漠视”。
读清源山的时候,要用眼睛,多注意。